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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人真的膩在一起一整天。

天氣正好,陽光溫暖。向一凡在院子裏支了畫板寫生,洛小雲則拿著一本新修的《書劍恩仇錄》來看,新修版本改動比較大,洛小雲一直想重看一遍。打開才發現竟是老先生所贈。想來也正常,向一凡這麽多年演過不少老先生筆下的人物,有的倜儻、有的悲情,想來老先生是很滿意,不然也不可能一演再演。一眾觀眾自然也是滿意的,對角色還原度高,差不多都是各版之中比較經典的塑造了,在向一凡的演藝生涯裏也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。

洛小雲看的入迷,直到胃裏有些抽痛才把她喚醒,已近下午三時。洛小雲側頭看了看向一凡,他也畫的專註。常年拍戲,向一凡早就練就了“不餓”的本事,洛小雲做他助理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一點,總是在飯點瞅著機會給他塞些吃的,逼著他規律一些。

洛小雲輕聲踱步到向一凡身後,向一凡完全沒有察覺。畫作已近完成,洛小雲作為老粉、鐵粉,從來沒聽說過向一凡會畫畫,想來真的是比較私密的消遣活動。洛小雲並不懂畫,沒法評價畫的是否專業,只覺得實打實的感受到了美和沖擊。沒曾想想向一凡會是這個畫風,每一處都沒有特別的細致,卻恰到好處的表達出了意象,用色十分的鮮艷明快,大膽過段,加之畫的本就是目之所及的山景、海景、隱約看到城市的繁華,整個畫作讓人心情無比的開闊與明快,一見就有好心情。

洛小雲沒再打擾向一凡,到廚房裏面翻食材。向一凡這裏應有盡有,只有想不到的,沒有找不到的。洛小雲決定燴個海鮮、煎份牛排、做個蔬菜湯,絕對的高蛋白、低脂肪。

這頓飯耗時都在食材的處理上,好在向一凡這裏洗菜機就有兩臺,省了很多功夫。洛小雲做菜很有章法,蔬菜湯在燉煮,海鮮鍋在紅薈,廚房很快就飄滿了香。趁著食材烹制的時間空擋,洛小雲迅速的收拾好了廚房,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。

眼見海鮮和蔬菜湯都好的差不多,洛小雲開始煎制牛排。為了少油,洛小雲只用黃油稍稍擦了擦鍋底,不敢多用。洛小雲準備的專心,身後突然多了一個溫暖的懷抱,向一凡從後面環住她,下巴卡在她的脖頸處。

“好香。”

洛小雲笑的明媚,“畫完了嗎?”

“差不多吧,閑時還要再修幾次。”

“都沒聽說過你會畫畫。”洛小雲和向一凡說這話,手下動作一點都沒慢。牛排沒有特別多的處理,甚至連醬汁都沒做,只要加鹽和胡椒,將熱量降到最低。

“誰沒點隱藏技能。主要是媒體知道就太煩了,總會被評價是好是壞是否有什麽隱喻,是畫給誰的。畫給自己挺好的。”

“嗯,”洛小雲不置可否,“那兩個好了,幫忙上桌。”

“遵命。”向一凡側頭在洛小雲的臉上輕啄一下才放開手。關了火,帶著厚厚的手套把湯鍋和海鮮鍋直接端上了桌,剛準備好刀叉,洛小雲就端了牛排過來。

“好香。我去開個年份近些的紅酒吧。”

“怎麽,今天可以喝酒了?不怕我怪你酒後亂性了?”昨天向一凡不讓洛小雲喝酒的時候,一瞬間神情的異常被洛小雲不小心捕捉到了,當時只是有點疑惑,並沒有多想。直到昨夜,洛小雲隱約猜著,向一凡應是蓄謀已久。

“咳咳,”向一凡沒想到被洛小雲抓個正著,沒在喝水就嗆到了,“我是怕你說自己酒後亂性,不對我負責任。”

“不喝酒也不一定負責任。”洛小雲話雖這麽說,嘴上去湊過去親了向一凡一口,“快去拿酒吧。”

洛小雲的心裏面很溫暖。她知道向一凡是想她考慮清楚。雖然說到底,向一凡這是在顧忌年齡的差距,但在他的語境裏,已經在盡可能的尊重洛小雲的想法。有些信任,只能交給時間。

看洛小雲完全沒有糾結的意思,向一凡徹底松了一口氣。

“這湯也太好喝了!”雖然牛排和海鮮都很出色,但是和這湯一筆就有些遜色了。純素的湯,有點羅宋湯的意思,看起來有番茄、洋蔥、西藍花、土豆、黑豆,做得堪比米其林三星。

“我的拿手料理。晚餐我經常吃這個。這個配牛排也一絕。”

“怎麽做的?得教教梅嫂,你不在家的時候我也喝得上。當然,你在家的時候,還是得洛大廚親自上場。”

“我把食譜留下。”洛小雲被哄得高興,看著喜歡的人喜歡自己做的料理,是最大的滿足。

“還有沒有別的拿手料理,真後悔昨天去了錦華,應該早點吃上你做的東西。在片場的時候,確實是限制了你的發揮。”向一凡說著,已經動手在盛第三碗湯了。

“你就拿我開心吧。別說錦華了,我連梅嫂都比不上。就偶爾幾道菜還成,慢慢做給你吃。”嘴上這麽說,洛小雲已經下腦子裏面籌劃下一餐的菜單了。

“你從什麽時候開始做飯的?總覺得像你這麽大的女生很少有喜歡做飯的?”

“這麽大的女生?認識很多個?”

“別老挑刺,”向一凡欲哭無淚,“好好聊天。”

洛小雲嘻嘻哈哈,主動和向一凡碰了碰杯,不再淘氣。“十二歲吧。那個時候我叔叔家開飯店,我就總往廚房跑。愛吃的菜,看大廚做一遍我回家就能自己做。天生的吃貨。後來去美國開始就是一個人住,就要做飯了。經常得以練□□是有些拿手菜。”

“跟經常練習肯定沒關系,我弟弟就是,做了一輩子,每次下廚都跟要我命一樣。幸好後面找了個很會做飯的老婆。做飯這事兒,還是很靠天賦的。”

“你和你弟弟的感情很好吧。”

“嗯,我們家就我們倆個,小的時候我爸我媽都忙,我和我弟弟互相照顧。他比我小了六歲,但是我十九歲就讀了訓練班,二十歲正式出道工作,那時候跑龍套很辛苦,在家都是我弟弟做飯給我吃。等你見到他你就知道了,我弟內向得很,但是特別會照顧人,都是從小被我訓練的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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